萧墨栩唇角扯出几分笑意,“浅浅,你应该知道,我答应让你自由出宫不是为了这种结果——如果每天都见不到你,我可能会后悔这个决定。”
后悔?
他每天时时刻刻陪在贺如兰身边,就连奏折都让人挪过去批了,有什么好后悔的?
她不在宫里不是正好么,省得他纠结该怎么哄她。
她眸光疏淡,落着几分嘲弄,“几天前我问你是不是怪我的时候,你说不怪——或许你当时说的都是话,但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,即便你极力想要忽视,可是在你亲手杀了温海以后,你对我和对贺如兰的心理,一定会发生变化。”
比如对贺如兰,多了几分愧疚。
比如对她,少了几分愧疚。
这就直接导致了他如今整天陪着贺如兰,却不需要对她提起只字片语——如果是温海的事情之前,他至少还会顾忌她的感受,强行解释几句。
虽然她也没那么稀罕,可他的态度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“所以,何必这么麻烦呢?”
她眼底覆着一层朦胧的笑意,“你去照顾你的如兰姑娘,我既不会跟你吵闹,也不会再离宫出走,我们就这样各自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事,不好吗?”
萧墨栩脸色僵了一下。
在你亲手杀了温海以后,你对我和对贺如兰的心理,一定会发生变化。
她说得对。
虽然极力想要忽视,虽然口口声声说不怪她,但他这些日子确实更顾虑如兰的感受。
“云浅”
他蹙眉想说什么,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远处朝着他们走来的女人,一袭白衣翩然柔弱。
他眼皮一跳,几乎是立刻沉下脸朝她走去,“这么冷的天,你出来干什么?”
云浅眼睫颤了颤,唇畔扯出寥寥的弧度。
空气中的脂粉香随着贺如兰的靠近逐渐浓郁,她厌烦的皱了下眉,转身便想离开。
身后却响起含笑的声音,“抱歉惊扰了太子妃主子,不过晓月说我气色不好,所以抹了点胭脂和香水,不知道太子妃对这味道会如此敏锐。”
其实云浅有想过,她再见到贺如兰的时候会是何种场景。
愤怒怨怼甚至仇恨的,她都想过,却唯独没想过对方会是这种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是恨到了极致,掩饰了该有的恨意么?
她回头看了贺如兰一眼,面无表情的咀嚼着那个名字,“晓月?”
贺如兰冲着她笑了笑,“是新来的伺候我的宫女,我给她起的新名字。”
萧墨栩眉头蹙得更紧。
云浅嗤笑,“死了还不忘膈应人?”
贺如兰不卑不亢地看着她,“太子妃想多了,只是过去晓月对我很好,我纪念她而已。”
“行。”云浅也懒得跟她废话,“那你好好纪念吧。”
说罢,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萧墨栩看着她的背影,原本想跟上去,只贺如兰忽然伸手拉住他,“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萧墨栩眉头拧成了一个结,隐隐透出几分不悦,“这些天你病得很重,所以我一直陪着你。现在你既然能独自出来,想必身体也恢复了些,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吧。”
所以陪着她,只是因为她病得很重么?
贺如兰微微咬住了舌尖,“你不是很想摆脱我么,现在我想通了,所以想跟你谈一谈。”
男人身形一顿。a
云浅眼睫颤了颤,唇畔扯出寥寥的弧度。
空气中的脂粉香随着贺如兰的靠近逐渐浓郁,她厌烦的皱了下眉,转身便想离开。
身后却响起含笑的声音,“抱歉惊扰了太子妃主子,不过晓月说我气色不好,所以抹了点胭脂和香水,不知道太子妃对这味道会如此敏锐。”
其实云浅有想过,她再见到贺如兰的时候会是何种场景。
愤怒怨怼甚至仇恨的,她都想过,却唯独没想过对方会是这种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是恨到了极致,掩饰了该有的恨意么?
她回头看了贺如兰一眼,面无表情的咀嚼着那个名字,“晓月?”
贺如兰冲着她笑了笑,“是新来的伺候我的宫女,我给她起的新名字。”
萧墨栩眉头蹙得更紧。
云浅嗤笑,“死了还不忘膈应人?”
贺如兰不卑不亢地看着她,“太子妃想多了,只是过去晓月对我很好,我纪念她而已。”
“行。”云浅也懒